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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I:10.7666/d.Y2792615

《太常因革礼》研究

尹承
山东大学
引用
由于五礼分布分散,结构与功能不能划一,形成了礼制史研究的困境,因而讨论礼典,遂成为认识一代礼制的逻辑起点。就此,本文选择《太常因革礼》为论题。对北宋而言,欧阳修主持纂修的《太常因革礼》一百卷(今存八十三卷),记载北宋前四朝礼制沿革的情况,其体系的完整、结构的严密以及资料的一手及独有等特性,使其成为认识北宋礼制史的第一重要文献。  《太常因革礼》于宋仁宗嘉祜初提出纂修动议,六年始修,当时处在仁宗患病倦勤、宰臣与部分朝臣推动政务整顿之际,礼书的编修,就是一系列政务整顿的一个环节。欧阳修的门人姚嗣与苏洵承担了实际编修的任务,并于宋英宗治平二年九月书成奏上。由未曾实际接触过朝廷礼制运转的儒生来接手礼典修撰,二人“更立新体”,这本身就是嘉祜时期士大夫变革精神的体现。  《太常因革礼》共分为个大部分,含一百八十四门,即一百八十四各礼仪项目,全书按照传统“五礼”排列。八个大部分各自的礼目排列方式各不相同,就现存篇卷内容考察,共有五种安排方式。其书全数为征引各种官方文本而修成。被征引的这些文本,大致可分为两类,一是礼院系统的礼书、仪注、档案等,二是礼院系统外的会要、实录等史书,以及其他部门所掌官书。这些文本,目前大都不传,通过这些考察,即可探知相关官书文本的性质、分布及其与《太常因革礼》的关系。就此可知《太常因革礼》是为中晚唐以来官修礼书一种因革为体、案牍为用的集大成之书,此后礼书即向修撰典礼为“一朝定制”的方向发展;乃是宋神宗元丰礼制改革前,标志中唐以来礼书修撰传统终结的作品。  《太常因革礼》的收录内容是选择性的,藉此可知宋代官僚系统的实际运行情况与礼典内容的配合程度,以及宋仁宗时期国家意识形态与士大夫政治理念在礼制方面的作用。具体来说就是,礼典并未将礼司所掌全部纳入,而是将一部分礼书纂修传统中皆不予载录的(帝后凶丧之礼)、技术性的因素如雅乐类无关部分,以及与宋代朝廷的、特别是仁宗朝政治理念相悖的部分礼仪摒除在外。而这些国家意识形态与政治理念,尽管同时体现于礼典的修撰,但却并不是同时产生的,而是经由叠加累积而形成的。  《太常因革礼》的《新礼》与《庙议》部分,是最能够体现宋代礼制与前代变化的部分。那么这种变化是怎样实现的?新礼礼仪设计原理,主要有两种方式,其一是依据旧礼的规格仿行,或是直接增添门目,其二将不同旧礼的环节拆解,而后进行拼装组合,形成新的礼仪。从这两种方式来看,都与前代旧礼有莫大的关联。就此而言,在礼制内寻找所谓“唐宋变革”的印证,恐怕并不能得到确切的认知。  礼乐为专门之学,新的礼仪的成立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制礼人物,故礼仪本身的角度之外,还可以从制礼人物的面相,考察宋初三朝相关人物,进而可知北宋礼制沿革的大致特色,宋太祖时制礼作乐,主要依靠五代旧臣,规模与考究程度相对较低。从太宗朝开始大规模吸收南方十国儒臣进入中央,礼制成为集中体现南方文化北传的领域,如集议之制等,至真宗时这一脉络遂发展出天书封禅等神道设教之礼。就此而言,理解宋真宗的大兴礼乐,由于澶渊之盟的刺激而成立的“冲击-反应”模式,并非唯一有效的解释。  北宋的宗庙礼制,主要问题在于后妃如何祔庙,从后妃祔庙问题,可以观察体现于礼制方面的制度空间。士大夫限制君权说,并不能有效地解释君臣双方在礼制上的行为。观察北宋的后妃祔庙问题,可知皇帝实与士大夫处于共同的制度空间之中,在礼制领域,皇帝并非只是掌握权势而自外于礼法之外者,在很大程度上皇帝恰恰也是这一制度空间的建设者与维护者。宋代政治较其他朝代而言,文明理性的程度都是比较高的,这一情况业已形成宋史研究者的基本共识。而其形成,并不完全有赖于士大夫的规训,而体现于礼制方面的,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皇权的主动选择。

礼制;《太常因革礼》;南方文化;唐宋时期

山东大学

博士

中国古代史

王育济

2015

中文

K892.96

174

2015-09-25(万方平台首次上网日期,不代表论文的发表时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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